严妍笑了笑，没再说话。

“我知道你想让我把媛儿叫来，”她接着说，“但你知道，媛儿曾经有多喜欢季森卓吗？”

“严妍，你可以啊，跟程子同来往挺密切啊。”

她猛然意识到此时此刻，自己在意的竟然是他的感受……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，她都被他逼到这份上了，她怎么还有工夫在意他的感受！

“符媛儿，那天你们找到田侦探了吗？”她忽然问。

后视镜里，他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，直到车子开出了好远，他仍没有挪动。

她拿出手机打车，一辆车忽然来到她身边停下。

她对季森卓关注得太久了，才知道被别人关注，心里会感觉这么暖。

顺其自然，多么无力，但又多么有用的词儿。

“喂，程子同……”

“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诉子吟的？”她又问。

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，在报社里都可以称为采访事故了吧，多得是同事会追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
直觉如果不闭嘴，他大概会用她没法抗拒的方式惩罚……

她终于很没出息的承认，自己的关注点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。

“我要谢谢你吗？”他问。

他随即冷笑一声，“下次不要再说怎么都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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